视频，拿给慕寒川看一下。”
慕归程没有说话，他只是极其僵硬地点了下头。
他的嗓子，哑得可怕，张开嘴，他发现，自己现在，真的好难好难发出声音了，他也不想说话。
这是一块崭新的平板电脑，桌面上特别干净，除了必备的软件，只放了两段视频。
慕归程颤抖着手，就打开了其中一段视频。
这段视频，是沈倾留给小川的。
这段视频，录的主要是沈倾的脸，视频中，她笑得眉眼弯弯，仿佛，她不是血癌晚期的将死之人，她还有大好人生。
“小川，妈妈生病了，妈妈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。”
“可是小川，妈妈真的好爱你，妈妈永远都爱你。”
“小川，你要好好的，每天好好吃饭，好好生活，做一个健康快乐的好孩子。”
“小川，妈妈不求你富贵倾城，功成名就，妈妈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。”
“小川，妈妈真的好爱你，小川，你要天天开心哦……”
面前平板电脑的屏幕，渐渐变黑，慕归程又颤抖着手，点开了另一段视频。
这一段视频，沈倾是坐在沙发上录制的，阳光，洒落在她的身上，为她镀上了一层金黄，看上去格外的温暖，而又隽永。
这段视频，是拍了她的全身的。
慕归程能够清晰地看到，她的小腹，高高隆起。那是，几个月前，她怀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录制的。
她的眼眶，带着明显的红，似乎是有眼泪要忍不住掉下来。
但当她的手覆在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的时候，她瞬间又笑得眉眼弯弯。
她左眼角的那颗殷红的尾痣，随着她的眼角轻轻上扬，那一瞬，仿佛，那颗尾痣，也活了过来。
“小九，我骗了你。我不是在被沈家收养后，才对你生出了好感，其实呀，早在我八岁那年，你从废墟中把我救出来的那一刻，我就认定你了。”
“小九，我爱你呀，生生世世，只爱你。”
画面，戛然而止，沈倾唇角的笑意，一瞬间定格，仿佛，这便是永恒。
纵然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，但视频、照片等东西，却能将时光定格，视频中的她，笑得依旧美得倾国倾城，仿佛，迎着朝阳，她依旧恣意洒脱地活在这个世上。
视频中沈倾定格的小脸，温暖而又美好，可听到她说的这话之后，慕归程的整具身体，都克制不住剧烈颤抖。
早在她八岁那年，她就认定了他……
慕归程的身体，猛一踉跄，他直接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老大！”
秦危被慕归程忽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，他慌忙上前，就要把自家老大从地上扶起来。
可是慕归程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一般，或者说，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，别人，谁都无法插入。
慕归程的双眸，本就已经红得可怕，但此时，他的双眸，依旧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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