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等不来顺和帝叫起,只好继续跪着,隐隐约约闻出阵阵药香,又等了许久,才有大太监春和自殿上而下,寻着从袁隽手中取过登记册子时,小声嘱咐了一句:“公主且忍着些。”
殿上极静,只听得翻阅纸张的声音沙沙,袁隽又跪半晌,仍不闻顺和帝开腔,却是春和的声音响起:“安平公主,陛下问您,为何强取南门出城车马登记册?”
“找线索。”
“什么线索?”
“安平怀疑,齐质子系混于赴围场参加春狩的各家车马队伍之中出的城,需要比对数字查证。”
“可曾查出什么?”
“未曾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陛下提前回京,各家车马回城时间也分散开了,安平入宫前,还有一十四家尚未返回,没有核对全,没有线索。”
袁隽话音刚落,殿上便传出杯盏砸落的声音,却没听见意料之中该有的那句“放肆”。袁隽心中疑惑,大胆抬头望了眼,心中惊骇。顺和帝满面通红却不说话,嘴角略向下不自然地撇了撇。
“公主慎言!慎行!”顺和帝身旁,春和朝袁隽急急使着眼色。
袁隽快速垂下眼眸,应声答“是”,仁和殿内又是一阵沉寂。片刻后,顺和帝一字一吐:“可知燕洄下落?”
“不知。”
“滚!”
前后两世,袁隽头一回被斥了“滚”,心境倒还平静,依礼告退。出殿门时,唐迪依旧候在殿外,眼神中的得色,与顺和七年四月十九那天,一般无二。
从这天起,袁隽深居简出,内院都不曾出过。萧凌似乎也忙,不再日日耗在袁府。
顺和八年的春狩仓促收场,会试也平淡无波,袁成终于回府,不自觉地向袁隽感叹:今科人才凋敝,再无韩子期那样的人才文章,不管下月殿试谁能得高中,都无甚可在意的。袁隽听闻,想起那日殿上所见顺和帝的举止状态,对殿试和殿试结果更是没有半点期待。其后,宫里传出小姜后求得顺和帝同意,停办千秋宴,改为坤和殿内小宴,对外宣称的理由自是让利于家国大事,但从到访袁府的姜姝口中听起来,倒颇有几分不甘不愿。
“近些日子,圣上将太子禁足在东宫,也不常见姐姐,只将乐平公主日日留在仁和殿陪伴。前两日,竟然连早朝,也是乐平公主陪着陛下一路到太和殿外。古怪得很!姐姐说,那日在仁和殿内陈情,说千秋宴想从简,当是圣上并不曾说什么,可第二天却让春和传旨,给姐姐戴了好些高帽子,最后就成了在坤和殿内小宴作寿了。”
袁隽独自呆在府里多日,乍听得姜姝一反常态,絮絮叨叨地为小姜后打抱不平,心情反而松快很多:“许是被我带坏了吧,宁国公府姜四小姐说话也如此大不敬了。”
“在安平公主面前,我再不敬的话也说了,再不敬的事也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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