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唐胜了。
可是这根不除，来年就有可能发芽，成为一根刺。”
裴行俭轻声细语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话，可是听起来，却又非常郑重。
“老夫，已经老了。
此次能够解决北方之危，也是大郎你奋勇杀敌，很好地震慑了阿史那伏念。
也狠狠地震慑了那些突厥之人，耀我大唐国威！
以后，想要拔出这根刺，就看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了。”
看到对方只是也随着他感慨，并没有说什么激励的话，便只好把话说明了。
江枫这才回道：“裴公，老当益壮。有裴公在，突厥此后断然不会再敢南下。”
裴行俭摇摇头。
“大郎，你之才，老夫不可测，世人更不可测。老夫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？想要做什么？是否有着自己的谋划？又或者是其他。
但有一点，恳请大郎以后多多心怀大唐万民。”
这一刻的裴行俭，并不是一个战场之上，文韬武略的大总管。
也不是一个朝堂之上，深藏功与名的礼部尚书。
他就是一个老人。
一个银丝飘飘的老人。
一个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杆，面带恳求之色的老人。
“叮！系统任务：答应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裴行俭的请求，并且在此起誓。完成任务可获得—‘万民之心’光环。”
江枫耳边听着系统的话，边也郑重地对裴行俭说道：“其实，江某就是一个纯粹的人。
没有什么野心，此生更愿意逍遥自在，无拘无束。
但是能力有多大，责任也就有多大。
裴公请放心便是，江某这心中，始终不会只装着自己！”
顿了一下。
还是把那一套说辞，念了出来。
“江某此生若为。
那便是。
为天地立心！
为生民立命！
为往生继绝学！
为万世开太平！
如若违背了此心，必遭雷劈之苦、此生不得超生。”
裴行俭震住了。
春风拂起了江枫的衣袖。
这一刻的他，就像是天地之间的一位身穿白衣的仙人。
裴行俭没有想到，自己仅仅是一番告诫。
却让自己见识到了一位将来可能成为圣人的天才，当真是好一个少年郎。
好一个为天地立心！
好一个为生民立命！
好一个为往圣继绝学！
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！
如果此刻有酒的话，裴行俭觉得，自己应该可以为此大醉一场。
不管事后如何。
他就想要痛痛快快地醉上一场。
“好！好一个江南山！老夫就算是此刻死去，也无憾矣！
大唐的将来，一定因为大郎你而荣耀千古！”
江枫拱手说道：“在下只是在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，说起来，我更愿意就开上一座酒馆，然后每天迎接一位客人。
听一听这位客人的悲欢离离合，便觉得已经非常满足了。
但是在经历了这一次的北方之行，见到了北方的百姓之后，江枫也明白师尊为什么说。
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了。”
裴行俭点点头，大为佩服地说道：“能够教导出来大郎这般的弟子，尊师定然是一位仙人！”
裴行俭已经不再把江枫当做是接班人培养，他觉得江枫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。
根本就不需要他铺路。
他只要在这道路两边种上花草，然后让这一条路变得更加好走就行了。
至于江枫。
被迫无奈，又要走上打工人的道路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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