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腿坐在蒲团上，抬眸，“师姐，坐下来说话。”
看了眼白朦，白朦跟着在茶几一旁坐下。
“宫主，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。”见宫主等待的眼神看着自己，白少琴心咯噔跳了一下，一种不安感袭上心头，轻撩袍角，在她对面坐下。
三人坐定，白惜璟沏茶，“有人在打探我们无凤宫的情况。”
浓郁的茶香沁人心脾，白惜璟倒了三杯茶，依次递给白少琴和白朦，“弑血阁有消息，我们自己的情报网，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，你们可知道，这意味着什么？”
声音泛着冷意，白少琴和白朦听完，同时皱起了眉。
长久的沉默，白惜璟再度开口，说道：“居安当思危，安逸了太久，无凤宫的情报网，该加强了。”
白少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热茶下肚，暖了身子，说：“我明白了，我去找无月师叔。”放下茶杯，起身离开。
看着师伯离去的背影，白朦问道：“师父，师伯她……”
“她去做她该做的事。”白惜璟看向白朦，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，两人的容貌没有一丝变化，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十年前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“白朦，这么多年，我都没有把无凤宫真正交给你，你可知道原因？”
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师父这般严肃的模样，白朦不自觉挺直了背脊，回答说：“因为徒儿的能力不够。”
白惜璟摇了摇头。
白朦的武功，不在她之下，论心思谋智，也足担大任，从性格来说，也比她这个师父更适合当宫主，她心慈手软，白朦却手段狠绝，在青州万兴楼外发生的事情，她还历历在目。
向她放箭的黑衣人，被白朦追到后，先是被划破胸腔，再是挑断手筋，最后，割喉而死。
那双残忍嗜血的眼眸，她永远不会忘记。
正是因为如此，她才不敢让白朦真正接管无凤宫。
“是因为，我不敢放手。”白惜璟笑了起来，笑中带着泪光，伸手摸了摸白朦的头，说：“从今以后，所有的事情，都交给你，你直接做决定，不用再过问我的意思了。”
白朦觉得师父很不对劲，像是在交代后事，抓住师父的手腕问道：“师父，凌霜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心空落落的，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块，又像是漂浮在河水中的浮萍，上下不安。
白惜璟抚住白朦的手，拍了拍，说：“有人打探我们无凤宫的消息，以及，弑血阁想和我们无凤宫联盟一事，就这些。”
“联盟？”
白惜璟点了点头，“嗯，联盟，以后，若是弑血阁出事，我们无凤宫的弟子要支援她们，若是我们无凤宫的人出事，她们弑血阁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白朦问道：“那师父你……”
“我拒绝了。”白惜璟收回手，端起茶一饮而尽，走到案几旁，拿起摊在桌案上的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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