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鹿驮,行走于一片古老的森林中。月光流水般地淌过松石,萤虫三三地飞舞,偶有发光的草木一掠而过。
枯叶沙沙作响。
四周静谧又原始。
一青羽赤喙的鸟停在枝干上打瞌睡,头一点一点,被惊醒后匆匆忙忙地展翅进树林深处。换做普通的大小姐,醒来发现自己被带进古林里,就算再怎么迷恋情郎,也该害怕起来了。然而仇薄灯是往师巫洛怀里稍微侧了侧,窝更舒服一点。
“把我拐去哪?”
他声音带点久睡后的慵懒,就像晶莹的砂糖轻轻碾磨。
“去朝城,一会就到了。”
“朝城?‘洲西有奇山,知其名,山有迷径,通一隐城。城多异菌,荧荧幻,又有熏华,朝夕死,有蜉蝣水,其名曰朝’。《涌洲洲志》说它难寻其路,见者千年足一二。你知道怎么进去?”
“以前来过。”师巫洛拨开仇薄灯落到鬓边的头发,“月下的朝城。想让你。”
想让你高兴一些。
仇薄灯抬眼,月光落在师巫洛的脸庞上,双银灰色的眼眸安静地他,像高天,像雪脊,像所有亘古变的物。
“好啊。”
他偏头笑起来。
说话间,白鹿在一棵古木下停步,再向前。前面的树林中,有迷雾飘荡。师巫洛带仇薄灯落到地面,就抱他走进去。仇薄灯却挣开他的手臂,跳了下来,月光顺他绯红的衣摆,倾泻到枯叶上。
“傻子。”
他轻轻骂了一句,然后抬起头,闭上眼睛,睫毛轻轻颤抖。
“蒙住我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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