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下游去,都比陆路便宜。”“说得好。”于长家吸一口烟,“光是将官家的婆子就有三个,宝纛旗高照的五个,老管队这个班辈的十多个,把子女算上便是好几十,还有些老营的人关在另一
处,那又是几十,若是一起劫了,便是上百的人,只有许柱说的这个法子好,回去我会报给刘长家。”二蝗虫蹲在旁边,听到劫另一处老营的人,把头埋下盯着地面,眼神转动了几下后问道,汪大善则在心中懊悔,他原本也有这个想法,但每次对着于长家都有点
害怕,等闲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,眼睁睁让这许柱得了大功,这许柱待几个长家都十分殷勤,加之体格强壮,到安庆后已逐渐得了于长家的看重。
于长家对着二蝗虫道,“何处能买到船?”
“听码头上牙行说,西北边那处工坊就在造船,只要给银子就卖,但有船埠头又说,那些木头都没晾干过,开不了多久就坏了。”
“汪大善去买两条船,枞阳那里门市买两处,人到了先藏在那里。”
汪大善赶紧接话道,“就是银子,小人这里没有。”二蝗虫盯着地面,凝神等着于长家的答复,西营里面对银钱管得不严,谁抢到就谁留着,这两年抢掠所得渐少,各营形势不妙,不时都有人离营逃走,八老爷便
逐渐开始收拢银子,到谷城之后就不再准管队私藏银子,就是防那些管队逃走,平日经常会搜查,藏匿银钱的都要被砍头。二蝗虫和小娃子都是老营的人,二蝗虫还是掌盘子,都算营中比较信得过的人,手中还是有银子的,但在南阳一战大多损失了,从谷城出来时,二蝗虫只有十多
两银子,于长家似乎也带得不多,从他行李的重量就看得出来,即便他们是西营的人,若是带着大笔银子穿越湖广,也并非没有风险。
到安庆后有人送过一次来,但于长家都锁在他屋中,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银子。
于长家起身进了自己屋里,出来时提了一个小包,他径直扔给汪大善,接住之时听得里面叮当作响。
二蝗虫微眯眼睛,抬头对于长家问道,“枞阳的婆子数可确实,要不要多买两条船,别到时装不下。”
“每日送的饭菜数便是那些,该当是准的,船上挤一下便是,又不是坐着走多远。”
“一旦人救出来,不管走那条路,银子都用得不少,还有雇船夫也要不少银子,于长家怕是多预备些。”
于长家皱眉道,“那码头上闹的贴票,到底是怎生道理?”
二蝗虫没说话,那边小娃子见状回道,“就是让行商购货都要用银子换成贴票,牙行和漕帮才许他装船。”
“那卖货的便收这么一张纸来?”
“也能换回银子,沿江那个码头都能换,但是利钱便少了些,安庆以前收惯了银票,这贴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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