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地,沿着圆润又微尖的脸部轮廓,途径下巴,然后探入她的嘴里。于真意感受到滚烫的指腹细细摩挲过她的下齿,舌头无意识地动了一下,好巧不巧碰到他还欲往里探的食指。
上唇被手指摩挲,下唇也被抵在边缘。
她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缠绵悱恻里了。
欲望像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火,微弱细密的雪浇不熄它,密林杂草承受着火苗的彻底透入,将本就不多的理智烧光。
他手把手,一步步耐心地教她,如何玩枪,如何上膛,又如何准确地一击即中。
对新手来说,这是一个漫长又繁琐的过程。
寂静夜里,除了楼下路人经过,厚重雪地靴踩在柔软的雪和树枝上,发出咔哒声响外,再无任何嘈杂声音。室内一方天地,只剩湍急如春溪的轻喃。
大火没有烧尽那片密林,残存下一朵零落的花。被捻搓着的花苞提早绽放在这个夜里,潮湿水汽裹满花蕊,退无可退地承受着洁白飘雪的渗透。
一寸一寸地推进。
“再张开一点。”
于真意照做。
他感叹:“怎么这么乖啊。”
汹涌的海面上,船只不知疲惫地掠夺,横冲直撞地进攻。被浪头拍上岸的濒死之鱼慌乱无主地寻找最后一点氧气,又在彻底缺氧时被骤雨劲风卷回激浪中。
狂风暴雨来袭,孤立无援,她语气哽咽又涨涩:“你欺负我。”
“我没有欺负你。”
“可是哭的只有我一个。”
陈觉非想,原来他是真的喜欢看她哭。
吻落在她的眉眼处,偏偏避开泪珠,任眼里蓄满泪珠又一颗颗掉落。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新奇,领略到自己的感官因为这未曾有过的触觉而兴奋不已,大脑神经被麻痹,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混球模样:“那怎么办呢,我是真的哭不出来。”
太幸运了,他想。
这样的上佳运气摆在眼前,他怎么哭得出来呢?
初体验的后果就是——片刻都不想罢休。
他们共同探索开拓来自未知世界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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