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，我忍不住问张明熙。
“为什么你一开始要拦着我。”
“你打不过，而且我要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“打不过也要打，他们打女生。”
“所以我后面没有拦着你，我知道你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，我要是再拦着你，我们会吵架的。”
“你可真了解我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张明熙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。
“怎么了，为什么要道歉。”
“我还是应该拦着你，就算我们吵架我也要拦着你。”
“我说过再也不会让你受伤的。”
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，只能握着张明熙的手，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。
“别笑了，你现在笑起来特别好笑。”张明熙的声音带着无奈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笑。”现在车里大部分是黑的，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很少能照到我。
“我会不知道你。”
住院的时候，我闭着眼睛，张明熙在床边守着我。
我又接着在车上的话题。
“张明熙，当时你有想着要冲过去阻止并打那些人吗？”
“有。”黑暗的环境里，张明熙的声音清晰有力。
“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冲出去。”
“你的安全是第一位。”
“我很安全那时候。”
“你今天穿着短袖短裤，多少人的眼睛在你身上转你不知道吗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你的安全是第一位，其他的不是我应该首要考虑的。”
“我当然是想冲出去的，但是我冲出去了，谁保护你呢，其他人我都不放心。”
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，我问张明熙：“穿裙子穿短袖短裤不犯法吧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那为什么——”
“你今天穿着短袖短裤出门我没有拦着你。”张明熙说。
“半夜你想出去玩我一直都依着你。”
“你了解我，我也了解你。怎么穿怎么捣鼓我都不会拦着你，每个女孩都有爱美的权利，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，你说过女生打扮就是给自己看的让自己开心的，当时在场的人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所以你才会这么问我。”
“上学的时候看到你们女生之间这么不对付，但是在关键时刻，你们会互相帮助。到了我工作的时候也是，应酬的时候女生之间会互相帮忙。”
“不论是染成七彩阳光还是化猎奇的妆容，穿着碎花裙子还是超短裙，白天出来玩还是晚上出来玩，都是自己的权利，没有因为性别和年龄……就不被允许。”
“下次你要挺身而出的话我还是会拦着你，不过，我会让你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帮你把你的那一份一起出了。但是我说不准，也许再有下次我还是会拦着你。我宁愿吵架也不要你受伤。”
“因为你在哪个安全地方我都不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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