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。
半个时辰后,严鱼鼻青脸肿,歪着腿从树林里走出来,他走近河边,用河水洗了把脸。
余光扫到身侧突然出现的黑色靴子,他头也没抬,淡淡道:“戏好看吗?”
石头抱胸看着他,目光扫过他青青紫紫的一张脸,“只不过我押输了,竟然是平手。”
严鱼冷漠的呵呵,洗完脸拿起地上的腰牌,走得一瘸一拐。
石头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细微松动了一下,不由分说的将人摁在一旁的石头上,又把严鱼的鞋子扒了,从怀中掏出药瓶。
“你...多谢。”严鱼本想挣扎,但见是他要帮自己治腿的意思,也不动了。
石头握着他的脚腕,在掌心倒了些药,力道适中的在崴到的地方按揉着。
因为常年练剑他的手心磨出不少茧子,又很温暖,弄得严鱼被蹭到的皮肤有些痒,条件反射的动了动白皙的脚趾。
又动了一下。
气氛正有些旖旎暧昧,石头看着那乱动的脚趾,拧起眉耿直道:“你不会有脚气吧?”
“......。”
翌日起来,慕云溪又断片了,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,但依稀能感觉到他昨夜似乎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。
他低头瞧着身上干净的褒衣,这是谁给他换的?
听到动静,容公公喜气洋洋的走进来,“殿下,醒了。”
慕云溪轻嗯了一声,他问道:“昨夜可是有发生何事?”
容公公老脸微红,道:“殿下想不起来了?老奴之前还总是担心殿下对房事没什么想法,虽有些晚了,但也是好事,可要老奴去打点一番?”
先看看京中哪些世家贵女还未出阁的,寻个画像来殿下挑选位合心意。
闻言,慕云溪脸色发白,嘴唇颤抖道:“房事?”
他如遭雷劈,以为自己昨夜醉酒自个神志不清要了什么人,只觉得恶心至极,忍不住干呕了一声。
容公公忙端水来给他漱口,“殿下这是怎的了?”
“昨夜是何人进了孤的营帐?”
容公公见他气得胸膛不停的起伏,悻悻道:“昨夜只有沈少主与老奴进过这营帐,上次太子醉酒便是沈少主伺候的,老奴便没有拦着沈少主给太子换衣。”
是阿砚?慕云溪愣了愣,问道:“他待了多久才走?”
容公公道:“约莫有两个时辰,殿下放心,沈少主是自个人,不会出去乱说的,脏衣也让老奴销毁了。”
慕云溪脑海中闪过一丝昨夜他压着人亲的画面,脖颈连着脸颊烧红成一片,心口剧烈跳动。
想起沈怀砚那健壮的身板,竟当真被他要了,就忍不住在心里惊叹。
醉酒的自己竟如此凶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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