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衣的身形,肩
宽腿长一览无遗,悄然退开一步,目光转开,手指不自觉顺一下耳边鬓发。
“音娘来找我有事?”
?_?”
舜音看他一眼:“穆二哥不看?”
穆长洲手指敲一下信封:“你这些时日都随我在外,信中也没什么可写的,最多只是说一下那根刺被拔了,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。”
舜音抿唇,都让他猜到了,伸手接了过来。
穆长洲看见她神情,忽又问:“这次你我的事说了?”
舜音立即反应过来,又是说他们的婚事,故意回:“说了,若担心我说得不好,穆二哥届时还是自己去查一遍好了。”
穆长洲发现她总能在不经意时回敬过来,嘴边笑了笑,朝外走,将要错身而过,停一下,低声说: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舜音转头,他已出了门,看了眼手臂,回味过来是说刚才的事,在原地站了站,才跟出门。
穆长洲脚步很快,已不见人影,大概是有什么急事要忙。
舜音正要回东屋,忽而记起昨晚刘氏说的话,将手令和信都收入袖中,整了整衣,转了脚步朝府门而去,刚好看见胜雨在廊上,吩咐说:“备马,我去信驿一趟。”
今日城中似有些不同,街道上的人声都不及平日里喧嚣。
舜音骑着马,一路缓行到东城门附近,四下看了几眼,道路特地洒扫过,像有什么队伍经过了一样。
胜雨领着几个随从跟在后面,远远看到信驿,抬声道:“信驿今日不忙。”
舜音打马过去,下了马背,直直走入,里面果然不忙,大约近来根本无人寄信,只几个驿卒在走动。她取了信和手令,递给身后的胜雨。
胜雨立即托着往里,交给驿卒。
驿卒见是军司手令,哪敢耽搁,向舜音拜了拜,匆匆拿着信走出门,安排了最快的马,在她眼前就送出去了。
“夫人?”陆迢刚好来了信驿,进门一见她便要抬手见礼,满脸愧色。
舜音知道定是因为之前拦信不利的事,竖手虚拦一下,摇摇头,意思是不必提了。
陆迢手垂下,便不说了,看了看四下:“夫人莫非又来寄信?”
舜音说:“刚刚寄出。”
陆迢了然:“那定是军司安排的了,可见拦不拦信也不重要。”他说着笑道,“虽说军司其人让人看不透彻,但对夫人真是不同。”
舜音目光动了动,他哪知自己与穆长洲是什么情形。刚好注意到他身上,今日他这身绯色官袍像是特地浆洗过,尤为庄重,她想了下,问:“陆刺史从何处而来?”
陆迢道:“夫人一定知道了,长安来了巡边使
。我方才与几位官员陪同了片刻,
得知军司已到,
后面便是军司的事了。”
舜音心道果然,先前穆长洲说有事要忙便猜是这个,难怪道路还洒扫过。难得长安来人,她自然关注,又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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