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封。童殊愣了一下,不可置信地回头去望。
长街那端,辛五持剑,剑芒微露。
剑刃未现,像是欲将抽剑,又像已还剑入鞘。
童殊用力甩头,调息片刻,勉强将脑中嗡声清去,耳清目明后发现,方才并非万物静止,而是剑鸣入耳,那打更声也并非停止,而是被剑鸣声覆盖了。
再定睛时,童殊吃了一惊,原本离他几十步远的辛五眨眼间移到他眼前,他个子不如辛五高,被辛五贴面一站,顿时被笼住了,这种压迫令人感到危险,他本能地往后退了退。
却被抓住了手腕,不及反应,左手腕上多了一副玄色手钏,正要问究竟,辛五已一闪身往西而去,一眨眼不见了。
童殊只来得及瞥见辛五半边苍白了几分的脸。
片刻之后,那如影随行的打更声戛然而止。
童殊舒了一口气。
打更声停了,说明辛五已追上打更人,对方应是受辛五所迫停止打更,辛五应无大碍。
他方才看辛五有伤在身,修为有限,还担心辛五此去危险,如今想来,辛五远不止他看到的那样。
辛五此人……到底还有多少他猜不到的?
童殊低头看自己手腕上多出的手钏,辛五匆忙留下此物,大约是要助他防身,亦做监守他之用。
粗略一看,这手钏色泽凝透,隐隐有灵力流动,想是稀罕灵宝。反正自己寄人篱下受人所困,人家给什么,便收什么,没什么好扭捏的,戴着便戴着。
再马不停蹄挡到那豆腐铺前,拦下了孕妇手中的碗。
童殊手花一捏,虚空中画出一个繁复符案,那孕妇随之缓缓闭上了眼,童殊抢在她倒地之前,把人扶住了,倚到墙边。这才算腾出手来,走到那位因失了打更声的指令正烦躁地走来走去的俏寡妇身后,拍了拍她肩膀。
娘子应声转身,望上童殊的眼,僵硬的脸上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,终于几分活人气息了。
童殊松了口气,道:“不要等了,你相公回不来了。”
娘子闻言,麻木的脸缓缓地挤出一个要哭的表情,童殊拉她坐下,又道:“你相公先你而去,定然在某个地方等你。你且过好自己的日子,这样才能身体康健,美貌常驻,待你相公再与你相遇时,才能一眼认出你来。”
那娘子终于松了手,瓷碗落地,碎了一地,碗中之血溅了一地。
随着这一声,铺子外面排着队的人受惊,齐刷刷地望过来,满地的血气刺激了众人,众人脸上露出热切的神情,又因无进一步指令,只得原地张牙舞爪地乱叫着。
童殊从铺子里捞出一只瓷碗,一双筷子,以某种节律击打碗沿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这声响时快时慢,它快时,众人瞪大眼,它慢时,众人便闭上眼,如此反复几次,众人终于安静了,全皆垂着手,耷拉着脑袋。
童殊放下碗筷,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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