敷在我的腿上。”
“后来摔了很多次,终于是学会了。”
“于是,我就开始骑单车去上初中。”
“那辆单车很破,是爸爸以前用过的那辆。”
“没有铃铛、没有篮子、没有站架。连刹车都只有一边是好的,车身和链条都生锈了。停车的时候得靠着树,不然没法立住。”
“当时班上有同学看到了,就会嘲笑我。”
“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,骑车骑到校门口,单车的链条断裂了,我是推着车回家的。身后有同学笑得特别大声。”
“所以我很不喜欢骑单车上学。”
公孙瑾说到这里,也觉得自己很奇怪。
“抱歉,说了很多不相关的东西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。”
公孙瑾喃喃地道。
“人都有倾诉欲吧。”
“不爱说话的人,都有一大堆内心独白。”
“想说的话很多,但又没几个人愿意听,像个孤独患者。”
钟苓子微微颔首,表示自己能理解。
她和公孙瑾一样,有大段的内心独白,只是比公孙瑾更耐得住寂寞,不常与他人说。
公孙瑾闻言,深以为然地点头。
“是的。”
他侧目看向沿途的风景,道路两旁的枫树一片火红。
用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来形容,很贴切。
枫叶在地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叠,像一层红毯。
单车的滚轮划过时,响起沙沙的声响。
“喂,你什么时候出新歌?”
钟苓子仰起脸,天空蓝得纯粹,看不到一丝阴郁的色彩,和道路两旁的枫叶水火不容。
“快了。”
公孙瑾回应道。
“可以唱给我听听吗?我是你的歌迷。”
钟苓子说道。
公孙瑾润了润嗓子,本来想把《似是故人来》唱给她听,但看着自己骑着的单车,又改变了主意。
他顺着记忆中的曲子,轻轻哼唱起来。
“骑着单车的我俩,怀紧贴背的拥抱。”
“难离难舍,想抱紧些。”
“茫茫人生,好像荒野。”
“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膊,谁要下车。”
“难离难舍,总有一些。”
“常情如此,不可推卸。”
“任世间再冷酷,想起这单车,还有幸福可借。”
公孙瑾轻轻唱着,钟苓子听得很认真。
“这首歌,是用来控诉父亲的吗?”
“歌词明明很美,写得是对父亲的怀念,但伱唱得很伤感。”
他在唱到那一句“茫茫人生,好像荒野”的时候,钟苓子听出了一种很深的迷惘。
“应该是吧。”
对于自己前世的父亲,他心里是怨恨的。
“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?”
钟苓子问道。
“你猜。”
公孙瑾看了看脚下踩着的单车。
“猜不出来,如果是我要为这首歌取名字,那我会取单车。”
钟苓子说完,公孙瑾欣然一笑。
“这名字真好,这首歌我写完之后,还没有取名字呢。”
“就叫它《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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