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。
夏念芝的唇瓣却有些发白……
他的……他的血果真……果真有这样神奇的功效!!
怪不得,他以前……被放过这么多血……
可医者不自医,他自己身上的伤疤却一直很难愈合……
概因他受伤之后,从没有被好好照顾医治过吧。
“爹!爹!你好了!你真的好了!谢谢公子!谢谢恩人!谢谢恩人!”
男孩儿眼见着自己的爹恢复了,激动得不能自已,不停地和爹一起朝夏念芝磕头道谢。
“不必客气。”夏念芝抿唇,他轻抚了抚手腕上的伤,心头却蓦地涌出一阵奇怪的酸涩,他无奈地摇摇头,打算先行回去研究一下,他是芝草,若他的血真有医治疫病的功效,那么是否可以去寻些芝草入药去拯救这些人呢。
可袖口却又被人再度拉住了。
“公子。”
原来是那已经恢复的男子,“求您……再救救我儿子吧。”
夏念芝惊诧回头。
不光是男子……
只一瞬,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人,也皆一个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双眼发直地盯住了夏念芝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
“救救我……”
求生的本能,促使这群人,如同行尸般,流着血,在一片哀求声中,逼近夏念芝……
*
“将军!将军!您伤重未愈!不可贸然应战啊!殿下,您劝劝将军吧!”
西越。
冉成渊银冠束发,着了件黑色战袍,立于马上,右手提了柄长-枪,胸前铠甲下,却缠了层纱布。
从前胸一直到后背。
很长的刀伤,深可见骨,是前两日冉成渊偷袭敌营时,被时荆所伤。
这刀……
再深一些……冉成渊可能就死了。
但现在,冉成渊面对时荆的蓄意挑衅,竟不顾重伤,欣然应战。
西越的将士们都觉得……
冉成渊像是疯了,他最近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,只想同时荆决一死战。
祈笙见状,也不由说道,“渊哥……你……”
冉成渊居然冲祈笙笑了笑,“祈笙,连你也要劝我?”
祈笙果然沉默了。
冉成渊却接着说道,“若我战死,你没有损失,若我战胜,便可更好地巩固你的势力。所以……你又有何顾虑呢。”
“可你根本不是在为我。”祈笙定定地看向冉成渊,“我知道。你是为了他。”
自那日夏念芝被送走后,军中,已无人再敢提及夏念芝的名字。
*
夏念芝走后,冉成渊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。
他抱着夏念芝留下的那些纸张,失神地枯坐在帐外的雪地中整整两日两夜,谁劝也无用。
“将军……”
良久,之前看守夏念芝的那个小士兵走到了冉成渊跟前,“殿下让您回去。”
“陪我坐坐吧。”冉成渊抬眼,看了看他。
小士兵不敢违抗冉成渊的命令,一不发地坐了下来。
“你说,他在那边……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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