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完,手里的冰淇淋化了大半,鹅也煮好了。她把冰淇淋放进冰箱里,洗了手去做胭脂鹅脯。
而许同舟坐在那里,许久,手里的冰淇淋化成了一盒糖水。
周与卿回头冲他笑,神情释然,“跟你说这事可不是为了博同情,只是最近压力大,人累,想找人说话,你这又问上来了。你也别把我当多那个的人,跟以前一样处着就行。”
话说完,自己心里都犯嘀咕,这些陈年旧事,便是对着何栖迟,她都从没开过口,可跟许同舟说话,不自主地就想说,说着说着就刹不住车了,那些数年不曾回忆的老旧记忆,猛然被翻出,掀起的尘还是差点呛红了她的眼睛。
许同舟心里却是摇摇头,哪里来的同情,只是钦佩,还有浓重的心疼。
人是走出来了,可心上的枷锁仍在。
好在他是个演员,换了眉眼,压住自己的情绪,面上看着倒是还过得去。
两个人就在厨房里,两碗绿畦香稻粳米饭,就着一盘胭脂鹅脯和清炒藕片,对坐着吃了晚饭。
往常许同舟对周与卿做的饭菜馋得慌,每次都是有各种风味,好似一张嘴吃遍五湖四海,满足得很。可今儿却是怎么都不得味,食之无味,如同嚼蜡。
周与卿看他兴致不高,“怎么了?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啊?”
说着夹了块鹅脯仔细咂摸,是这个味啊,没有发挥失常啊。
许同舟摇摇头,到底是心疼她辛苦,再也没办法用享受的心态去品尝她的劳累。
周与卿吃饭吃得快,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个玻璃瓶,放在许同舟面前晃了晃,“玫瑰清露,要不要喝?”
许同舟看着她那混不吝的模样只觉得一腔心疼都喂了狗,那人没心肝的自己倒是乐呵得很。
遂搁了筷子,他赌气道:“喝。”伸手夺过瓶子,两三口灌了个干干净净。
周与卿张大了嘴,看着他灌完了自己的玫瑰清露,然后呆傻呆傻地拿过瓶子,倒过来看了看。
“我去你丫的许同舟,你都不知道给老娘留一口,老娘可就剩这最后一瓶了。”
说着拍案暴起,伸手过去拧住了许同舟的耳朵。
许同舟咿呀哎哟地叫着,两个人在厨房里闹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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