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地望向他。
谢危楼略一勾唇,替他回答:“绿芜苑是吧?”
谢斐慌乱解释:“我去不过是为了净面剃须。”
谢危楼冷声:“净面剃须需要一个时辰?”
谢斐顿时哑口无言。
谢危楼负在背后的手指转动着一枚骨戒,唇边笑意透出三分讥嘲,“你都不知道你的妻子想要的、排斥的、期许的、畏惧的究竟为何,如何做得好她的丈夫?”
谢斐茫然地望着他,心口像是被剜空了一块。
他又转头看向沈嫣,眼前好似出现了幻影,他的妻子慢慢向他走来,眼神澄澈,一如当初相遇。
沈嫣不愿多说什么,如若将他这些年的错处一一列举,怕是说到明年也说不完,何必呢?
谢斐现在脑子乱成一团,所有欠缺的解释他日后可以一句句弥补,从前的账都可以容后再议,倘若天下人都觉得是他的错,他也可以道歉。记
但是现在,她想要和离,那就不成!
他咬着牙,从齿缝中挤出一句:“不论如何,我绝不会和离。”
谢危楼漆沉的眼眸盯着他,冷笑一声:“你有得选吗?”
说罢大手握住他手腕,在一旁的朱砂印泥上深深一按,谢斐当即乱了神色,可他的力量如何比得上力拔千钧的男人!挣扎无济于事,他眼睁睁地,任凭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的指尖狠狠按在案面上,那被他抓皱的和离书上。
两个鲜红的指印并排落在一处,快要将他的眼眸灼伤。
眼前一暗再暗,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,颓然间察觉那张纸霍然从他视线抽离,随即听到一声冷到极致的厉喝:“季平!到官府盖印!”
霎时间,心痛如绞,神魂俱灭。
画押为证,官府落印。
阿嫣,再也不是他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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