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
其脉极缓,时见一止,且止无定数。
孙居正越探越心惊,惊疑不定地瞧过去,正色问道:“小子,你同老夫老老实实地交代,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?”
景殊疼了也不吭声,指尖却颤栗着,他笑得仍旧没心没肺,轻声说:“老先生可知,南景皇室有一秘药,名为归元散。”
“你……”孙居正悚然。
南景刑罚多严酷,这秘药也是其中之一,专用来喂给那些练过内家功夫的。
归元散,归元散,服下此药,毋抡练过多少年的内家功夫,归元尽散!
内家功夫若是被强行破去,气血瘀滞,必是要元气大伤!
景殊慢条斯理地收回手,笑得斯文,轻声说:“劳烦老先生费心。”
他的君子之气融在了一言一行中,儒气又规矩,即使是孙居正对南景深恶痛绝,也不得不承认,很难将这人与昏聩无道的南国景氏联系起来。
孙居正叹了口气,道:“方子得改改,先前的药不能用了。”
景殊便客客气气地道谢。
孙居正开完方子,将之给了院子里的婢女后,便匆匆忙忙地找着卫阑,非要去见姬玄晖一面。
书房内,姬玄晖搁下公务,问道:“孙老,急着见孤,是有何事?”
“殿下今日不是吩咐老夫,去给南国来那位看诊。”孙居正如实道,“老夫来,就是想问问殿下,这病,殿下的意思是怎么治?”
这话里绕着弯,姬玄晖了然,便说:“该怎么治就怎么治。”
孙居正便明白了,说道:“保命无忧,只是他这身子想调养好,怕是难,还有那双手,必定是废了。”
旁边的卫阑听见这话也瞬间清醒了。
姬玄晖没反应过来,愣了片刻,才问道:“为何?是今日地牢受刑之故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孙居正叹,“此人到北邺前,曾服过归元散,这可是大伤之物!这一路又染风寒,此时若是好好养着,或许日后还能与常人无异,可偏偏他入京后又受了刑,恕老夫才疏学浅,仅能保其性命。”
提及归元散,姬玄晖面色微微一变,他也曾听闻过这南景秘药,确是阴毒之物。
“那他的手?”姬玄晖问,余光瞥了眼卫阑。
卫阑当即道:“属下今日问过了,地牢那边儿说没下狠手,都是有分寸的,不至伤他筋骨。”
“不错。”孙居正颔首,“夹棍刑不至于让他废了双手,老夫今日瞧他腕上有疤,双腕双踝皆如此,不知二位可还记得,景律提及一酷刑,他们管这个叫挑丝儿。”
姬玄晖与卫阑同时面露震惊。
——
景殊侧卧在榻上,忽冷忽热,全身上下又开始疼,每一块骨头都酸涩刺痛,恍惚间,他仿佛回到了脏污的囚车内,四肢被锁链死死铐住,犹如案板上待宰的鱼。
他被关在囚车中,锁铐四肢,连狗都不如。
景殊怎甘不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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